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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说岭南•丘树宏】写孙中山家乡人心中的歌丨“双百年”孙中山文化专题(17)
来源:羊城晚报 云上岭南 作者:丘树宏 发表时间:2024-09-02 22:00

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100年前的辛亥革命,推翻了封建王朝,创建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一代伟人孙中山,是这一场革命的领袖和旗帜。作为孙中山家乡的中山市,“以辛亥百年为背景,以孙中山文化节为重点,以孙中山为核心”,开展了“四大系列·十个重点·百项活动”,轰轰烈烈,影响空前。我和中山籍著名作曲家、《弯弯的月亮》的作曲李海鹰联手创作了歌曲《我们的孙中山》,也作为各项活动中的一朵小花,献给了辛亥革命百年纪念,献给了家乡的骄傲和荣耀——我们崇敬的孙中山先生。本以为只是表示我们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没有想到竟得到了家乡父老乡亲的高度认可,大家赞赏有加,非常喜欢,一时间,《我们的孙中山》的旋律在中山广袤的天空回荡萦绕,歌声还飞翔到了广州、北京等地。

“这是孙中山家乡人——我们自己心中的歌!”孙中山家乡人的心声,让我们倍感欣慰,倍感温暖,倍感振奋。

作为中山人,不懂得孙中山是笑话;作为中山的文化人,不写孙中山是失职。

在中山市,凡是成年人以至中小学生都应该知道孙中山,但真正了解和懂得孙中山的人相信仍不在多数。2004年,我从珠海市调任中山市就曾经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尴尬。我发现,在中山市,虽然对孙中山的故居保护得很好,在孙中山逝世日、诞辰日也有纪念活动,还成立了孙中山研究会,出版过一些有关孙中山的书籍和影视作品,但总的还多是那种公事公办、形式化的东西,缺乏一种理性的文化认知,更没有上升到文化自觉,因而导致孙中山的品牌资源严重闲置,各种影响力也远远未能挖掘利用。我认为,这对于孙中山的家乡,应该是一种深切的遗憾和愧疚。

改变这种现状的机会终于来了。2007年,新一届市委提出了建设文化名城的战略,我作为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受命领衔拟订战略方案。于是,我与一名副市长率领文化学习团一行到毛泽东、邓小平等伟人故乡考察一圈并策划建立20世纪中国三大伟人故居联盟后,正式推出中山市“八大文化工程”,“孙中山文化”工程首次面世并列为八大文化工程之首。

由此,中山人对孙中山的文化认知、文化自觉,终于走向经常性、制度性呈现:

——11月12日,孙中山诞辰日,从原来简单的纪念仪式,扩展到孙中山纪念周、孙中山文化周,2011年,广东省和中山市联合举办首届孙中山文化节;

——经中宣部批准,“中山杯”华侨华人文学奖正式设立,“孙中山文化奖”正式出台,填补了国内空白;

——《中山路》《中山装》《伟人逸仙》……一系列著作鱼贯出版,音像作品《中山路》《一代伟人与一座城市》等播出,《孙中山文化:一个重要的国家命题》课题高调推出;

——2011年,以孙中山为核心的辛亥百年“四大系列·十个重点· 百项活动”,把孙中山文化工程推向前所未有的高潮;

…………

中山市的时空,中山人的心底,终于填补了历史的空白;曾经的“尴尬”正在消隐,曾经的“遗憾”正在修正。

然而,我们好像还是缺少些什么。有一天,我和歌曲《弯弯的月亮》作者、中山乡贤李海鹰聊天的时候,不约而同地认为我们缺少一首家乡人歌唱孙中山的主题歌曲。

我曾经在《一位伟人与一座城市》讲座中说过:今天的中山之所以成为中国的一个奇迹,是因为在中山的天空上写着八个大字“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而在中山18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则到处都看得到孙中山精神的影子;中山人将对孙中山的思想谱写在1800平方公里土地上,却总是将对孙中山的无限崇敬深深埋进心里。

以歌曲的形式将中山人的心声表现出来,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办法。

李海鹰是孙中山正宗的乡亲,他老家的村子离翠亨村只有3公里。一首脍炙人口的《弯弯的月亮》,浸透了中山咸水歌的味道,传遍了以孙中山为共同精神家园的全球华侨华人,他心中最重要的偶像是孙中山,他一直以孙中山的老乡为荣,他早就想着写一写孙中山了。

我和李海鹰曾经成功合作创作全球第一首华侨主题歌、同时也是“中山杯”华侨华人文学奖主题歌《华侨,中国桥》,因此我们不谋而合、一拍即合:合作创作一首孙中山主题歌,同时借辛亥百年机会,在孙中山故居翠亨村策划举办一场李海鹰作品交响音乐会。

既然有《东方红》,既然有《春天的故事》,为什么不可以有《我们的孙中山》?

也许没有人会想到,2011年中山市大规模高规格纪念辛亥百年,曾经引起不少人的担心,认为这样做是否合适。同样没有人会想到,我和李海鹰准备创作孙中山主题歌,也曾经有人给予善意的提醒,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有风险。

其实,我早就有过自己的分析和思考,并有了自己鲜明的观点。经过三年多的思考,我在2010年郑重撰写并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各大报刊发表了《孙中山:一个重要的国家命题》,其中说到——

孙中山在中国的历史地位和历史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我们一直非常崇敬孙中山先生,一直十分重视对孙中山的纪念及其学术研究,并把他与毛泽东、邓小平一起称为二十世纪三大伟人。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对于孙中山,似乎一直始终处于一种说不尽道不完的“尴尬”状态。在政治层面,我们一直奉行的是一种“例行规矩”,也就是在他的诞辰日——每年的11月12日,举行一种简单的祭拜,或配合举行一些学术活动;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纪念日,每逢五周年或十周年的“大庆”,在天安门的对面,高高矗立孙中山的巨幅画像。就是这种纪念活动,也与毛泽东、邓小平有着很大的差别。对毛泽东、邓小平的生辰日,都是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前往两个伟人的故居领祭,而孙中山的生辰日,却主要由其家乡中山市自己搞活动;在学术方面,一直徘徊往复,在深化和拓展方面缺乏突破和创新,还出现许多误区,走了不少弯路,甚至还在继续走弯路,对孙中山思想的现实意义更是研究不够。而在孙中山的资源开发利用,如孙中山文化产品生产、产业开发利用等方面,则与其他相类的政治性名人有着巨大的差距。

今天,确实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对孙中山的研究传承和资源开发利用这一重大课题了。

其实,孙中山既是一个政治符号,也是一个精神符号、文化符号,孙中山既为我们留下了重要的政治遗产,也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和文化遗产。为此,“孙中山文化”这个崭新的概念才应运而生。

我认为,“孙中山文化”应该包括孙中山的政治思想与理论体系、经济思想与社会主张、军事思想与战略战术,以及以上三个方面所蕴含的文化元素,更包括孙中山的文化思想、文化成果和人文遗产。“孙中山文化”的特质是,它是中国近代文化的灵魂,既领导和印证了近代中国甚至世界的文明进程,还将继续印证和引领当代中国和世界的文明走向。前者是它的历史意义,后者是它的现实意义,具有厚重的普世价值。可见,孙中山的思想、精神以及形成的人文资源,对于我们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践行科学发展观,以及建设中华民族的共有精神家园、建设和谐社会,都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如此看来,“孙中山文化”概念的提出,其可贵之处是,走出了原有的纪念、研究的各种局限,一定程度上跳出了纯政治的框框,回到了其应有的人文本原,更丰富了内涵、扩展了外延,是一种极具价值的深化和提升。它的提出,将积极推动我们走出一直以来将孙中山纯政治符号化的僵化认识和误区,进而从人文和“大文化”的角度活化对孙中山资源的开发利用,转而从政治纪念、学术研究、文艺创作、产业利用等方面全方位地开展工作。

“孙中山文化”概念是中山市提出来的,但仅仅由中山市来做则远远不够,因为孙中山既是中山市的,更是广东省的、整个中国的,甚至是全世界的。中国影响世界并受到广泛公认的伟大人物并不多,而孙中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从这个意义上讲,“孙中山文化”不仅是中山市的命题,也是广东省命题,是国家命题,甚至可以说是世界性命题。

当前,广东省正在建设文化强省。广东是中国近代史的发源地,广东的核心文化是近代文化,包括近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一直也是与近代文化精神一脉相承的,而近代文化的灵魂是孙中山文化。因此,将孙中山文化列入广东省的文化项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国家层面,我们正在加快民主法制建设,建设和谐社会,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正处于近300年来实施“文化复兴”的最好时期,提高文化软实力十分急迫;两岸关系正面临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从“经济崛起”走向“文化崛起”的中国,需要用文化与世界架起沟通的桥梁,树立崭新的形象。所有这些,“孙中山文化”都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重要的可能和途径。也就是说,“孙中山文化”是我们可资利用的一个重要、特殊而无可替代的文化品牌和资源。

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这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性机遇。看来,我们确实是到了将“孙中山文化”提升至国家命题、国家行为的时候了。

李海鹰与我的看法一样,作为孙中山的家乡,我们不做孙中山文化,谁来做?

我还和李海鹰专门重温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对孙中山的评价——

毛泽东对孙中山的评价,高度集中在一句话上:孙中山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者。

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对孙中山的评价与毛泽东一样高,而且更体现出一种崇敬之情。其中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对孙中山做出了历史性的评价:“一个世纪以来,中国人民在前进道路上经历了三次历史性的巨大变化,产生了三位站在时代前列的伟大人物: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

表现三大伟人的歌曲,已经有了家喻户晓的《东方红》《春天的故事》,但对于孙中山,却似乎还没有类似的作品。

孙中山就在我们的身边,孙中山就在我们的心里,他确实是我们的孙中山。

虽然孙中山说过“知难行易”,但对于孙中山主题歌曲的创作,还是如同传统的说法:知易行难。决心下了,做起来却确实不容易。

首先是时间和精力问题。我当时负责着中山市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所有各类软性文化项目的统筹协调工作,已经难以用“忙碌”来形容当时的工作情势。此外,我同时还在策划一个省级项目——大型多媒体交响音诗《孙中山》,除了组织工作外,还担任了总撰稿,并需要向社会融资。而李海鹰则从来都是一个十分繁忙的人,他的北京工作室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创作任务数不胜数,又要同时筹备在中山市的个人作品交响音乐会。

一个在中山,一个在北京,也是一个困难。好在现代技术联系手段非常先进,好在我们两个人都还算新潮,懂得如何运用现代通讯技术,比如互联网、“伊妹儿”、微博之类,因而基本没有时空隔离的问题。

我们商定先由我写出歌词初稿。李海鹰说,这应该是一个合唱作品,而且是大家都可以唱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创作大型组歌《孙中山》,一反常规先写出了组歌的尾声《世界潮流》,并尝试着用手机发给大型史诗电视剧《辛亥革命》的编剧王朝柱。王朝柱即时来电说,太迟了,电视剧的主题歌已经做好并已正式录音。但当王朝柱第二天凌晨抽时间认真看了《世界潮流》之后,十分兴奋,立即与总导演唐国强和制作人商量,然后打电话给我说,主题歌就是你的了,只能用你的《世界潮流》,几乎是天造地设,我们重新制作主题歌!这就是后来在央视播出的、由奥斯卡音乐奖获得者苏聪作曲,著名歌唱家廖昌永演唱的《世界潮流》。

这件事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创作激情开始喷发。我开始创作组歌的序曲,同时考虑孙中山主题歌曲,拟定名《翠亨村》。

为了寻找灵感,我又来到了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的翠亨村,在翠亨村后面的云台山寻觅流连,登上翠亨村前面的槟榔山踯躅远望。一个周末,突然一个句子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小小翠亨村,走出一个人。”

就是她了!我当时欣喜欲狂。

接下来,我一口气写了三首《翠亨村》,一首列进《孙中山》组歌发表在南方日报上,一首列进交响音诗《孙中山》送给省委宣传部组织专家评审。另一首,则传给李海鹰修改。

这是歌词的初稿——

五桂山下/兰溪河畔/面朝大海/背靠岭南/小小翠亨村/走出一个人//振兴中华/志存高远/推翻帝制/共和梦圆/建国方略好/三民主义真//时光既走/小村依然/伟人虽去/精神永新/天下皆为公/博爱满人间。

李海鹰很快回了信,说“小小翠亨村,走出一个人”真棒,基调就这么定了,但建议歌词中不要写太多思想性的东西,另外最好直接以“孙中山”为题入歌。

我回复说,大师就是不同,大师就是大师。就按大师的意见办。

经过几个回合,歌词终于敲定——“我们的孙中山”。《东方红》和《春天的故事》用的是第三人称,《我们的孙中山》用的是第一人称,并且直接点明“孙中山”,多么明快,多么亲切,又多么朴素——

五桂山下/ 兰溪河畔/ 原野飘香/ 宛若天堂/翠亨村晓/醒来的阡陌上/走过来一个人/ 我们的孙中山//走过多少路 /名字叫中山 /条条中山路都通往四方/飞越大海/ 联结中国心 /世界的孙中山/ 我们的孙中山//我骄傲 /我奔放/ 自由思想/ 独立坚强/我歌唱/ 心飞扬/ 天地间回响/ 我们的孙中山。

李海鹰说,除了伟大的孙中山、永远的孙中山,我们更希望从这首歌曲中传达出“我们的孙中山”这样的情感。五桂山下的兰溪河畔,其实就是说,翠亨村里走出一个孙中山,而这个孙中山可以把他说成是村民。伟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他的情感和精神也真实地存在于我们身上。

是的,孙中山确实是伟人,但他的最可贵之处是,他是个平民总统,他是一个平凡人,他就在我们的身边,他就在我们的心里,他确实是我们的孙中山,是世界的孙中山,是永远的孙中山。

李海鹰曾对我说,如果他父亲的祖籍不是中山南朗李屋边人,如果他没有在十二岁那年到过南朗田边村我姨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如果那时的他没有看到一片片望不到边、空气中飘满了清香的稻田的话,他就写不出这首《我们的孙中山》。写作中可以说是五味杂陈,童年的回忆,个人的情感,以及百年中国风云历史等通通交织在一起。

李海鹰还说,《我们的孙中山》的音乐前前后后写了一个多月。他也看过很多关于孙中山的论述,但是大多数属于政治层面上的伟人或者说“神”的模样,写得很大很全面,而他想表达的是从五桂山下、兰溪河畔、翠亨村晓的阡陌上走出来的孙中山,这个人就是一个翠亨的农民形象,他和我们很亲近。接着“走过多少路名字叫中山,条条中山路都通向四方……”讲的就是属于全世界华人的孙中山、我们的孙中山,充满了亲情和乡情。他把这首《我们的孙中山》的小样播放给台湾的朋友们听,他们也很接受,因为没有地缘的隔阂,没有情感的隔阂,这让他特别欣慰。

正是浓浓的眷恋化成了那首让人们一听就能记住的《我们的孙中山》:在岭南水乡的浅浅绿色中,孙中山以亲和的方式从歌里走出来,没有恢宏华丽,有的只是田园乡土的抒情。孙中山,一个我们大家身边的普通人,一个从翠亨村田埂上走出来的农民,一个我们大家都感到亲切的孙中山,正向我们走来。而曲风则采用南方的小调,真挚自然,写的就是翠亨村这方水土,中山这方人文。

2011年9月7 日,中山市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系列活动拉开序幕,主题为“孙中山与中国民主革命”的大型翠亨论坛隆重举行。当晚,在翠亨村的中山纪念中学,“辛亥民族魂,百年中华情——李海鹰作品交响音乐会”也同期举行。

“五桂山下,兰溪河畔,绿野飘香,宛若天堂,翠亨村晓,醒来的阡陌上,走过一个人,我们的孙中山……”在广州交响乐团的伴奏下,一千人的合唱团,清澈的童声和浑厚的混声响彻体育馆,《我们的孙中山》作为开场作品首次唱响。

2011年10月9日上午,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走进中山”慰问演出在中山举行,数以万计的中山人第一次听到了《我们的孙中山》那美妙亲切的旋律。

之后,民革中央纪念辛亥百年专题晚会隆重举行,《我们的孙中山》第一次在北京的上空响起。

伴随着大型多媒体交响音诗《孙中山》的公演,《我们的孙中山》也先后在广州星海音乐厅、中山市文化艺术中心、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反复播放。

2012年3月27日,《我们的孙中山》巡回各地之后,又一次回到她的原点——翠亨村。在这里,我和李海鹰郑重地将《我们的孙中山》颁赠给孙中山的启蒙小学——翠亨小学,翠亨小学从此有了自己的校歌。

2016年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150周年,海内外各种华人机构组织了大量的纪念活动和项目,《我们的孙中山》也在海外华侨华人圈传唱开来……

“我骄傲 /我奔放/ 自由思想/ 独立坚强/我歌唱/ 心飞扬/ 天地间回响/ 我们的孙中山。”悠长的旋律,浓浓的眷恋,温暖的呼唤,美好的期盼,化作天籁之音,响彻天空,袅绕不断……

2024年9月1日小改于中山灵感走廊

【名家简介】

丘树宏,广东连平人;中国宋庆龄基金会理事,广东省政府文史馆馆员,广东作家协会副主席兼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中山市政协原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现居珠海。

已出版个人诗集《隐河》《以生命的名义》《长歌正酣》等10部,人文社科和经济类著作《思维洼地》《心的看见》《中山传》中英文版等11部,编导、制作和演出、播放大型舞台作品10余部。

2003年,凭一首抗击非典的大爱诗歌《以生命的名义》由中央电视台和中国作家协会以同名大型节目播出后而走进中国诗坛,被誉为“时代歌手”。曾获人民日报年度散文奖、《诗刊》诗歌金奖、《人民文学》《文艺报》和《文学报》等征文金奖、《诗选刊》中国最佳诗集奖、《芒种》年度诗人奖、《中国作家》郭沫若诗歌奖和鄂尔多斯文学奖、广东省“五个一”奖和鲁迅文学艺术奖(两届);为中央电视台大型史诗电视剧《辛亥革命》(获中国电视“飞天奖”“金鹰奖”)《下南洋》等撰写主题歌,在中央电视台和广东电视台等播出歌曲百余首。有多个作品翻译成英文、日文在国际诗坛交流展示,歌曲《我们的孙中山》《华侨,中国桥》《完美之梦》等多首歌曲在海外华人华侨中传唱。

近几年来致力于长诗、史诗和大型舞台节目文学台本创作,已完成《30年:变革大交响》《孙中山》《共和国之恋》《海上丝路》《海上丝路•香云纱》《Macau•澳门》《南越王赵佗》《宋庆龄》《伏羲颂》《珠江》《九连山下》等二十余部;主创并兼总编导的大型交响组歌《孙中山》,曾由国家文旅部、国务院台办和侨办等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安排,并分别与广州交响乐团、北京交响乐团、香港管弦乐团、马来西亚槟州交响乐团等合作,在海内外演出十余场;主创的大型音乐舞台作品《孙中山》《英雄珠江》《南越王赵佗》《咸水歌》等在中央电视台和广东电视台播出,在央视播出歌曲近30首,大型史诗《海上丝路》在2023首届丝绸之路全球诗歌春晚中重点推介,长篇电视诗《天地人和》在2022西太平洋海军论坛年会和“2022和合文化全球论坛”中展示交流。

首倡“孙中山文化”概念并力推纳入国家战略命题,创设“中山杯”华侨文学奖、孙中山文化节,创建“香山香”沉香区域品牌,策划组织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和孙中山先生诞辰150周年一系列国家级活动项目,以及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走进中山、中央电视台“中华长歌行”走进中山、孙中山文化高铁行、孙中山文化粤港澳行、香山建县860周年和870周年中珠澳系列活动等大型人文活动,影响广泛。

首倡“庆龄文化”概念,认为庆龄文化包括以下主要内涵:伟大的爱国主义,伟大的正义品质,伟大的博爱襟怀,伟大的现代意识,伟大的政治信仰。此概念受到业界关注。

首倡“赵佗文化”概念,提出“赵佗:中华统一英雄、岭南人文始祖、海上丝路先驱、三大族群亲宗”历史定位,受到广泛认同;主创全国首部大型交响史诗《南越王赵佗》在河源、广州公演,并在广东电视台播出;发表《赵佗文化:一个重要的岭南命题》《<报文帝书>:岭南史上第一文》等一系列论文,引起国家和学术机构及各媒体关注;力推赵佗文化在河北、广东两地的发掘研究交流合作,成果丰硕。

《创建海上丝路“粤侨文化圈”》被选发国务院参事室“国是咨询”内刊,继“孙中山文化”之后,个人第二份建议成为国家领导层国策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