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谭军波
朗诵:侯玉婷
我与广州复大肿瘤医院(下简称为“复大医院”)牛立志院长有缘,我们都是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我属龙,他属马,龙马精神;我们都与军队有缘,他读军校,分到部队医院工作;我则在部队大院长大,习惯了听着军号起床。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最好的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拂面,百废待兴,欣欣向荣,人人精神抖擞,奋发进取,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憧憬。那时候的大学生阳光明媚,走入社会适逢人才匮乏的年代,得以大显身手,成为各行各业的栋梁,牛院长是其中的佼佼者。
个子高挑,身材笔挺,谦和儒雅,文质彬彬的牛立志院长原为一名军医。
1983年,生于西安的牛立志圆了大学梦与当兵梦,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第四军医大学。
他清楚地记得,刚入校就在华山脚下的415团接受了3个月的新兵训练,摸爬滚打样样不缺。班长上过战场,对学生兵要求特别严格。
军校读书,既为学生,亦是军人;既上专业课,又每天出操。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下,牛立志读完了6年的医学课程,顽强拼搏,严于律己的军人作风融入其血液。
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幸运地分配到第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胸外科工作。
牛院长所在医院的心胸外科名气响当当,由我国著名的心血管外科专家苏鸿熙教授创办。苏教授经历颇为传奇,他1943年毕业于前国立南京中央大学医学院,参加过抗日战争,1949年赴美深造,1957年,他花尽自己在美国工作几年的积蓄,购买了人工心肺机等医疗设备,突破美国当局设置的重重障碍,携夫人绕道欧洲回国,创办第四军医大学心胸外科。完成了国内第一例体外循环心脏手术,创造了历史。
心胸外科是医学的金字塔,心脏手术是最复杂、最尖端的手术,其风险极大,对医生要求高,挑战大。因为心脏属于人体最关键的器官,大血管密布,跳动的心脏随时会因医生的闪失而停止,医生技术决定着患者的生命安危。
对于心脏手术医生而言,每一次手术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想好几种解决预案。除了解剖学知识,手上技巧十分重要。心在跳动,手不能抖。缝针需准确无误,一针到位,不能犹豫迟疑。长年累月的职业训练也培养了牛院长严肃认真,精益求精,科学诚实的态度。他说对病人必须诚实,来不得半点虚假。
牛博士说,那时候他手上经常拿着一把血管钳,即使开会、坐公交车也不忘练习。
牛院长儿子牛涛回忆说:“小时候,父亲在家的时间很少,回到家,坐在凳子上也拿个血管钳转啊转。”儿子问爸爸:“你在干啥呢?”父亲答:“爸爸不浪费时间,随时都要练习手术的感觉。”
1991年8月至1996年7月,牛院长获得第四军医大学心胸外科博士。
1996年,牛立志博士毕业后分配至第一军医大学南方医院,成为该院心胸外科第一个博士。在这里他不但做心脏手术,还做了大量的肺癌及食道癌手术,为其从一个心胸外科专家过渡为肿瘤专家奠定了基础。7年后的2001年,他脱下军装,自主择业,加入了徐克成教授创办的复大肿瘤医院。
牛院长说,自己很幸运,赶上了好政策。自主择业的干部保留现役军官相同级别的待遇,他说自己拿着部队团职退役干部的钱就是军队的人,一辈子都是一名军人。
上军校的第二年,他就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发自肺腑地说:“我的一切、我家的一切都是党给的,我衷心感谢党。”他还说:“只要保家卫国需要我,我能做手术救人命,七十岁我也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