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寻“牛”系列：粤语中的“牛”字俗语

来源：广州学习平台　作者：　发表时间：2021-02-21 16:00

广州学习平台作者： 2021-02-21

比如最广为人知的口语——“牛”，现在已经被引申为一个形容词，形容“非常厉害”“有本事”。

牛在十二生肖中排行第二，向来给人勤劳、力量、勇气的印象。在以农耕社会为主的传统文化中，关于牛的文化不断被创造和书写，留下大量脍炙人口的与牛有关的传说和谚语。比如最广为人知的口语——“牛”，现在已经被引申为一个形容词，形容“非常厉害”“有本事”。

在粤语传统俗语中，“牛”也有一席之位。“牛在粤语中就是一个特别‘牛’的词，比如老广过生日会说‘牛一’，‘牛高马大’形容人身体强壮、高大、健硕等等。”广府文化学者饶原生从民俗学的角度，带我们细数那些“牛”字俗语里蕴藏的粤式生活和时代记忆。“疫情下的鼠年并不太平。金牛贺岁，希望越来越多‘牛’的事情在牛年发生，人人都能牛气冲天。”饶原生以“牛”字寄语新的一年。

饶原生，广府文化学者。（摄影：郭柯堂）

饶原生，广府文化学者，现任广州大学广州发展研究院特聘研究员、广州民俗文化研究所所长，参与主创的系列幽默作品《乐叔和虾仔》曾风靡粤语地区。

牛一

在十二生肖中，牛对应的地支为丑，排名第二。为何排名第二？民间有不同的说法，其中比较流行的传说是关于赛跑。传说当年轩辕黄帝为了决定生肖排序，特意举办了一次赛跑大会。老牛很快跑到了第一位，见此情景，小老鼠偷偷爬到老牛身上，在快到终点时突然跳下，夺走了老牛的第一名。因此，在十二生肖中，鼠排第一，牛排行第二。

“这个故事里的牛凭借自己的努力跑到第一名，而在传统文化里，牛一直是比较厉害的角色，例如人们常说的‘你最牛’‘牛人’等等。在粤语中，每个人都有最‘牛’的那天，就是‘牛一’——生日。”为什么生日就是“牛一”呢？饶原生解释，“牛一”就是把“生”字拆开来，至于为什么将其拆开也有多种说法。其中最为大家熟知的是广府人很低调，过生日时不愿过于铺张。

牛唔饮水唔揿得牛头低

在饶原生看来，与广府人文化性格相关的还有“牛唔饮水唔揿得牛头低”（揿，gam6，音近“禁”）这样的谚语。说的是若非他人自愿，不可强迫其做某事。“牛颈”“拉牛上树”等俗语也有类似的意思，强调的是“牛”的那股“倔劲”，这与广东人不张扬却不轻易服输的性格颇有相似之处。

牛唔饮水唔揿得牛头低（绘制：梁文珊）

值得一提的是，牛是力量和勇气的象征，“开荒牛”常被赋予开疆拓土的进取精神。饶原生特别提到，20世纪80年代，雕塑家潘鹤为深圳创作标志性城市雕塑《开荒牛》，时至今日该雕塑依然是改革开放的精神象征之一。

骑牛揾马

此外，俗谚的含义也会随时代变迁而变化。比如“骑牛揾马”，意即骑着一头牛找寻另一匹更好的马，比喻保持既有的状况，同时找寻更好的机会。

“‘骑牛揾马’这个说法在过去是略带贬义的，特别是在职场上，经常形容一个人对工作不够忠诚，这山望着那山高。但时代变了，社会观念也在变，为了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如今‘骑牛揾马’无可厚非。”饶原生说。

牛耕田，马食谷

古往今来，牛一直在人类的生产生活中担当重要的角色。特别是农耕时代，牛就是生产力的代名词，不少与牛相关的俗语都与劳作或工作有关。比如，经典的粤谚“牛耕田，马食谷，老窦揾钱仔享福”。字面上说的是牛兢兢业业耕好田地，庄稼丰收，马不需劳作就能吃到谷物。而后借这一现象，引申至父辈辛勤工作孩子就能坐享其成，比喻不同的身份待遇相差悬殊。

饶原生认为，这句话既包含了一定的宿命论也警醒了世人——即使是“好丑命生成，天生命注定”，但个人不愿努力，坐享其成的事也不会长久。